酒精可以幫忙,但開心是要自己主動找的,不然再喝多一點吧,夢裡什麼都有
2/13情人節前夕,集合時間13:50,出了捷運站,我在南京東路上奔跑著,氣喘吁吁也不忘拿好剛買好的金莎,準時是美德,但當天是要在夜場裡當個缺德的男人,遲到,我相信是被肯定的正當行為
剛好在兩點之前到,門口有位工作人員登記,長得有點李李仁,就稱他為仁哥吧,仁哥也是今天的正牌男公關之一,也是當天ㄎ一ㄤ的最快的一位,可憐的仁哥,不成功便成仁
我推門踏入酒吧,不到一公尺寬的走廊左右兩側都是穿著西裝的公關,每個站的直挺挺的,假如有人開始帶唱: 風雲起! 山河動! 把整首軍歌唱完我一點也不意外;我後頭還有其他體驗的男士陸陸續續入場,正牌男公關龍澤就再一次帶我們簡略的服務禮儀;來介紹一下龍澤吧,如果說門外接待的是李李仁,那場內接待的龍澤不是人,他是王,活動於夜裡的夜王,好,我承認我誇張了,但龍澤的裝扮比我還誇張,有著四分之一日本血統的他,穿著一席紅西裝,頂著一頭橘金,長髮及肩,定型噴霧的協助,有幾搓長髮傲然頂天,胸口帶著佛牌,手腕繫著黑色手鏈,一整個視覺系,蒼白的臉龐我不確定是太久沒曬太陽還是化妝,看起來瘦弱的身軀有著游刃有餘的氣場,鎮煞在座沒準時到的菜雞巴公關;終於在兩點半前,體驗的男公關都大致知道侍酒禮儀(倒水跟倒酒),我們兩排列於門口廊道,準備迎接今晚的女主角們
歡迎光臨! 大門開啟,女客們魚貫走入,我剛好在男公關們列隊的尾端,需要先帶位並服務優先進來的客人,我就抱著忐忑的心情,跟著另外兩位夥伴一起進入第一間小包廂;雖然我沒去過亞州之外的國家,但當我撩起門口珠簾,一隻腳踏進包廂的那一刻,我像是進入到了亞馬遜叢林,包廂裡面的濕度很高,我懷疑是有人唾液(或是其他體液?)分泌太多,我緊張、興奮、同時完全不知所措,十多雙眼神注視,我就像是被虎視眈眈的獵...不對,座上的女孩們眼神沒在我身上逗留太久,一看我戴著良善的眼鏡,一臉就是個正直的好公民,眼神馬上就飄向其他公關去了;她們嘻嘻笑著邀約我們坐下,我們三個菜鳥公關手忙腳亂地協助倒水、倒酒,等到酒水斟滿,就到了彼此尷尬彼此介紹的時候,坐我左手邊的是小眼(抱歉我忘記名稱了),單眼皮靦腆靦腆,下次的美臀大賽有機會見到他;坐小眼左手邊的是性感馬克,一身貼身黑皮衣,梳著短油頭,乾淨整潔帶點古銅色的臉龐,笑起來臉上帶著淺淺的尾紋,像是一位來自於西部的荒野大鏢客,隨時準備從褲襠裡掏出他的手槍,射穿小姐姐們的心防,這些都是馬克吸引人的因素,但性感的稱號我不是這麼輕易的加在任一男人的名諱上,馬克之所以性感是來自於他參與活動經驗豐富,美臀大賽參與過一次,兩屆美ㄉ大賽分別得過第一、第二名,在馬克描述活動細節時,我發現到女孩們眼睛閃閃發光,房間濕度又上升了,一定是感動敬佩到眼眶濕了,舉杯,敬馬克!
我們的座上賓一共五位,她們來自那不可描述的遠方,若問她們為何而來,她們輕笑如銀鈴,說為在這陌陌紅塵戲耍而來,最後只留下她們的花名;在馬克左手邊的是菊花,可以說是我們那包廂中,最夯的紅人,外頭男公關一進包廂就是指名要找菊花,我心中大怒,菊花小姐是你說見就見的嗎? 要不是我忍下,不然我就一拍桌,掏出馬克褲襠中的手槍,一槍射爆你菊花! 但我當天是公關,不是關公,一發怒怕破壞現場氣氛,有人起鬨說要進來的公關猜到底誰才是真菊花,猜了猜也都沒猜對,謝謝光臨酒杯乾完再來;再過去一位,這位是五位中最會喝、嗓門最大、講話最狂,胸部也最大的一位,她是蒼蘭,是十位花仙中排行最頭的大姐,也是我們這包廂的嗨咖,她的笑聲爽颯又狂妄,在廁所關上門尿尿可能都聽得見,整個包廂因為有她,氣氛活了起來,但蒼蘭的花語是純潔,這其中是不是有甚麼誤會,可能只有花神才知道;再過去是劍蘭,劍蘭的臉很精緻,黑色長髮順著下巴稜角垂下,白皙的皮膚在昏暗中仍如此透亮,遠看像是手工雕刻的瓷娃,可惜她坐在最裡面,我們幾乎沒有對話,只能偶而與她對到眼,那雙眼靈動汪汪,一不注意就會被勾了過去;再來介紹我右手邊的百合,百合是個害羞的女孩兒,我跟她第一句對話是問她: 你們是大學生嗎? 她呵呵笑不回答我,轉頭跟身旁的人轉述我說的話,可能是笑我蠢,我們雖然坐在一起,但話不多,直到我把外套脫下,"你有胸肌ㄟ",我身穿白色高領長袖,聽到之後雙臂不自覺的環抱在胸口,"這是胸部,一般人都會有,很單純的胸部”我解釋道,我忘記是誰提出要不要摸摸看了,可惜她們最後沒摸,我的胸部沒有迎來他們的高光時刻,可能百合對蒼蘭的胸部比較有興趣吧,我能理解;最後一位,是我印象深刻的一位,她是花農,是花仙中的老么,粉紅色的短髮妹妹頭,戴著圓框眼鏡,透明鏡片後的眼中閃爍著一些瘋狂,她安靜而突兀著,我忘記我說了甚麼,花農很開心,她指著我表示喜歡我,在我領口塞了一百元小費,我也很開心,花農給我的感覺像是一隻貓,需要安全感的貓,她四處亂竄為的是找尋安全隱蔽的地方,但可能待了沒多久又說要去流浪,她說她來尋找她的S,我不確定她最後有沒有找著,願她找到的人,能夠牽著她,讓她在安穩的陸上爬行而不受傷(順便推Netflix 解禁男女)
性感馬克被龍澤叫去外場,換進來的是小帥(英文名我忘了),帥氣小鮮肉就是在形容這樣的人,整場男公關MVP,拿了最多女性送的巧克力,小帥很年輕大約才二十出頭,很遵守主辦方服裝規則,穿西裝打領帶,原本就很帥的臉龐加上化妝更是無瑕。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,有人要我幫他卸領帶,然後又轉變為小帥幫我打領帶,小帥粗魯地將我拉靠近他,菊花還特地錄影,我倆距離近到像是在拍BL劇情,我仰著頭,他在我下方打,鼻腔中有他特地噴給女性聞的香水,打領帶的過程是弔詭又無奈,這時,包廂音響傳來了薛之謙的歌,"該配合你演出的我盡力在表演”、"是因為愛你我才選擇表演,這種成全”,我悟到了,兩千五百年前,佛陀在菩提樹下證悟,兩千五百年後,我在酒店包廂中證悟: 公關就是演員,演著沒有劇本的戲,要狡詰、要孤傲、要裝可憐都行,但劇本結尾都只有一個: 使女性開心,但我感覺演員跟小丑似乎只有一線之隔,而或許是初嘗試扮演這個角色,只能以最低階的討好開始,或許小帥也只是下意識順著女性們的意願才演了這齣荒唐
才想跟花農多聊些、才想鼓起勇氣跟劍蘭說話,我就被叫出了包廂,這麼措手不及,我黯然離開前,看了蒼蘭最後一眼,對,我承認我視線角度往下了一些;我到了外頭,那是個被酒精吞沒的世界,昏暗的燈光中各個雙眼迷離,大笑、低語,那是依著最後的理智行酒? 還是臣服於本能恣意? 我看著第一桌,幾位姐姐圍著一個帥氣小鮮肉,他穿著黑色寬短袖配Tshirt,有著亮金蓬蓬頭,就像是我國中時代不良必備的髮型,像頭小獅子,就簡稱小獅吧(對,男生我只記得馬克的名字),雖然他裝扮不像小帥有格調,但小獅的顏值完全頂得上去,是我都覺得好看的男性,我看小姐姐們光是看到他就心花怒放,有位還直接坐在他大腿上,黏著就不離開了,看得我好生羨慕;再觀察一下,很明顯的姐姐們的焦點完全放在小獅上,外圍的公關們要不是喝酒、要不是唱歌、要不就是眼巴巴聽姐姐們與小獅對話,我突然想起席耶娜曾經分享過: 長相一般沒關係,要在酒店中找到自己的定位,一個下午的確有些難
相比第一桌的紙醉金迷,第二桌是孤苦伶仃,兩位女客一位公關,沒有互動,手中拿著尷尬的酒杯,彼此眼神像是平行線永遠不會交會,我光是看著就覺得他們的時間過得特別慢;第三桌是眾星拱月,當時應該有四五個男公關圍著一個女客,我腦中突然有個梗圖出現,是多個黑人圍著沙發上的白女人,我真糟糕,我的正妹雷達掃描過去,的確是個可愛的女孩,長的清新,一臉人畜無害,而最後也是由那位女孩收到了最多男公關送的巧克力;我沒多看第五桌還有最後包廂的狀況,我清楚自己不是容易一下子融入群體的嗨咖,我走向了第二桌
我觀察到酒店中尷尬有幾種排解的方式: 玩手機、喝酒、唱歌、呆坐著聽他人分享互動,這是我到第二桌後的觀察,因為我也是其中之一;第二桌其中一位女客是Doris,我沒問年齡,這種失禮的事情我倒沒因為酒精而忘記,但目測35以上40以下,長捲髮,呆坐著,像是坐等了二十年的閨女,不耐又無奈,等到至今良人仍未歸;另一位是欣,欣是肉肉女孩,緊鄰在Doris旁的她,抿著嘴靠著杯小小口喝酒,沒有麥克風也隨著字幕歌唱,像是在排解自己的侷促不安,生怕旁邊的閨女將怨氣宣洩在她身上,這兩位女士是我一個下午中相處最久的兩位,觀察下來也頗有趣
我們稍作自我介紹,因為我坐離Doris較近,作為一個男公關的我主動與她攀談,"你是從是甚麼職業的阿?”我問,"就是一個枯燥無聊的工作” 她像是有些自嘲般的簡短回答,我忘記我又問了些甚麼,我只記得我碰了不少釘子,可以明顯感受到Doris不太想理我,為了打破尷尬,我們玩起了比大小,但連續骰了四次都是我喝,她一臉生無可戀,像是在跟我說: 老娘想灌醉自己還不行? 那就來唱歌吧,我跑到了吧檯點了幾首,主控吧檯的一位女bartender,跟白靈真有87分像,消瘦,穿著大長袖袍,叼著一根菸,像是看盡人生各種醜態般的超然厭世,眷戀唯獨手中菸;我們開唱,一唱歌才發現欣很會唱,胸腔中的肺葉像是跑車汽缸,小嘴一張就如同油門一踩,高音想飆去哪裡就去哪裡,180度飄移也沒有問題,我聽到唱得好聽會忍不住給手給愛心,聽到不好聽我會直說"好聽",她唱了許多,每首歌她都像練過似的,給手給到手快抽筋;那時坐在我身後有另一位女客,就稱她為修女吧,她算是坐在第一桌邊緣,短髮短褲,笑起來是彎彎含蓄的單眼皮,露出修長細腿,不得不說,我認為是整場滿分,會注意到她是除了那長腿之外,是因為活動中,音響播起了新世紀福音戰士的主題曲(說是動畫界國歌也可以),一句"残酷な天使のように,少年よ神話になれ”馬上起雞皮疙瘩,修女像是受到感召,拿起了麥克風唱起了日文福音,我的耳朵與目光因此被吸引了過去,在一旁拍手打call,像個認真的阿宅,但老實說,我聽到旁邊桌唱得好聽也會給手,我是真心不吝誇讚,我在眾男公關中是個綠葉配角,我希望我的誇讚能夠使執麥克風的人獲得一些關注與鼓勵
某次從廁所回座後我就改坐在欣旁邊,我對Doris已經無話可說,當晚可能只有正牌男公關能滿足她的期待,我坐在欣身旁聽著她唱,我也唱了幾首,看她昏昏沉沉的樣子,我阻止她繼續喝手中的highball;說起來這杯highball也來得很妙,是那位bartender過來解釋一桌一瓶角瓶威士忌,跟女客解釋可以點調酒,價錢另外算,後來問了欣,她跟Doris各點了一杯highball,但最後沒有直接跟他們收費,我猜是最後由主辦方吸收了;另外,整場活動越到後來越喝越開,酒瓶裡威士忌越喝越少,但我發現原本一瓶角瓶的扣搭喝完後,桌上又莫名其妙跑出一瓶全新的,這就不得不佩服酒店的服(ㄒㄧㄣ)務(ㄐ一),若一不小心多開了一瓶,主辦方帳單又多添一筆,嘖嘖;後來,欣醉了,我攙扶著她到廁所,搖搖晃晃的,再扶著她走回原位,她說她頭暈,我說我剛好會按摩,請她坐在我前方幫她按按頭,我順了順她的長髮,生怕一不小心勾到弄疼她,手指沿著風池穴按至太陽穴,手按著,眼盯著螢幕,嘴裡跟唱著飄向北方,不知為何那時心中很平靜,我享受著那微醺的當下;按完後她靠著我,頭依偎著我的肩,我這時才近距離觀察她,欣的妝很精細,接近無暇,尤其是眼妝,淡紫紅色的,還特地配著相同色系的隱形眼鏡,白色仿毛皮短外套配上深色長窄裙,有著珍珠提手的包包,不說還真像是華燈初上的道具,看得出來她為了出席這次活動十分用心的準備,我就這樣讓她依靠著,希望能符合她當天所期待的男公關
活動尾聲我們有交換巧克力的活動,是正牌男公關傳奇主持的,傳奇的來由我不清楚,但他走的風格不像龍澤是日系花美男,他是走的是台灣大哥Hinoki風格,豪放不羈,嘴角邊的腥紅是剛打完架的鮮血抑或是檳榔吃太多(應該是後者),沒有頂天顏值也能在公關界走跳,我想這就足以作為傳奇的原因;我將我的巧克力送給了欣,欣將她準備的巧克力分送給幾個人,再把剩下的給我,我拿到後再分享給花農、百合等人,場面一度和樂融融,這時Doris哭喪著臉將自己準備的巧克力分送給大家,嘴裡嚷嚷著: 沒人送我巧克力! 我心裡一陣唏噓
離開前,除了忘記跟有興趣的女孩要聯繫方式外,我看到了一個女客,她長得就像是天外奇蹟裡面的小男孩小羅,只是是戴著眼鏡的女版小羅,我特地關心小羅今天玩得開心嗎? 小羅笑呵呵地回答: “呵呵呵,還不錯啊”,然後她接著跟我說: "你知道嗎? 我剛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長得好像啾啾鞋,呵呵呵" 我愣了不到一秒,這句話傷害性不大,侮辱性極強,用一個沒有顏值的知識型youtuber形容人,你到底是想誇我長的聰明還是長的醜?
以上是男公關體驗心得,我想每場次的經驗應該都難以複製,酒精催化下可以有千萬種不同的體驗結局,期盼主辦之後能找到配合的酒店繼續辦下去
我是豆漿,北泰式按摩實習生,目前提供免費按摩練手,歡迎認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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